肖战粉滚。只有旧文而且被屏得差不多了,lof弃用。

遥远的遥远的之后【林哈尔特/卡斯帕尔】

  ·金鹿线,挖角卡斯帕尔、林哈尔特,浪迹天涯结局。


 

  

  壁炉发出轻微的噼啪声,温暖的气流卷着让人安心的气味填满了整个房间,厚重的窗帘将冷暖一分为二,上面绣着的丰收场景已经黯淡发黄了。现在正值守护节,寒冬席卷了芙朵拉的北部,然而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每一个都要充满生机——这是新时代的起点。


 

  整个木屋都显得老旧、拥挤且装潢廉价——甚至比不上贝尔谷里斯府邸的一间杂物间,但卡斯帕尔丝毫不介意,不如说比起住在那时时刻刻压迫着他的城堡里,现在的生活幸福得太多了。等冬天一过,他们就要出海。过去的一年多里他们走遍了曾经名为法嘉斯的土地,看着曾经凋敝的大地逐渐活了过来,旧王国人民的脸上重新出现了希望,经年战争带来的苦痛终是被藏进了伤疤下。卡斯帕尔和林哈尔特在行路途中还帮助了不少有困难的普通人,帮忙击退山贼、采集稀有材料、治疗受伤的人什么的——这也是他们能在这间温暖的小屋里过冬的原因。


 

  等冬天一过,他们就要出海……!


 

  一想到这里,冒险家卡斯帕尔(自称的)就激动得起鸡皮疙瘩,他还从来没有踏出过芙朵拉大陆的领土——这没什么可惭愧的,在战争结束之前几乎没有芙朵拉人会主动离开,除了那些神秘的商人和心怀不轨的人。而在一切的纷争归于尘土后,芙朵拉与帕迈拉的新王携手推行了一系列的政策,封闭的边境终于被撬开了一丝缝隙,渐渐地有人走了出去,也能在芙朵拉的街道上看到陌生长相的面庞了。起初这些政策引来了不少的恐慌和反对,结果过了不久,人们发现“另一个世界”的人和自己也没什么不同,他们既没有长尾巴,也不会喷出硫酸和火焰——反而带来了很多新奇的玩意儿。而这些新事物的到来也牵引着新的芙朵拉、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进着。


 

  卡斯帕尔他们是在上一节中来到这个海港城市的,一到这里就被告知海面早就结上了厚厚的冰层,想要出海得等春天了。当时的卡斯帕尔失落得仿佛遭到雷击,而林哈尔特只是打了个呵欠说:“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吧。”


 

  好在这是一个海港城市——意味着忙碌、工作和数不清的奇遇。他们在街头巷尾走了很久,直到林哈尔特累到想直接睡在街上,直到卡斯帕尔终于从“说好的郊游被取消了”的失望中恢复过来。当晚他们住进了一家不那么豪华的旅店,龟裂的木质地板每踩上去一步就会发出痛苦的呻吟,林哈尔特很担心他的同伴会不会把楼板给搞塌了,不过以他们现在的条件也不能奢求太多,虽然离家的时候带了一些资金,但对两个年轻的流浪者来说多少钱都是不够用的——不是吗?


 

  之后的半个月他们每天都在外面跑,具体来说只有卡斯帕尔,林哈尔特在第二天就钻进了当地的图书馆,从日出待到日落,然后被卡斯帕尔扛在肩上带回去。没过多久当地的人们都听说来了两个吵吵嚷嚷的异乡人,一个总是闯祸,另一个总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跟在他后面帮他善后,把这些放到一边不谈,他们工作的效率实在是很高,只过了三天,城西那家最有名的酒馆的悬赏就被摘了个干净!真是不得了的大事,从那以后越来越多的人去找他们帮忙,当然,大部分是有报酬的。


 

  多亏了在任务途中收集的情报,两人决定了下一站的目的地——鞑古扎。一开始林哈尔特提议去斯灵,据说现在芙朵拉和斯灵的关系没有几年前那么紧张了,但还没到完全和解的地步,遂作罢。不过……也许今后的某一天会有前往那片土地的机会吧——他们相信自己的老师一定能做到。


 

  “说起来,鞑古扎是萨米亚老师的故乡吧?是怎样的地方呢……啊啊啊太好奇了!”


 

  “唔,很不得了的地方吧,毕竟是那个萨米亚老师的故乡。”


 

  “但是也会有普通的人吧?”


 

  “对啊,在亲眼看到之前还是不要下定论比较好。”


 

  “可是林哈尔特你刚刚才说是很不得了的地方啊!”


 

  “唉……我那是顺着你的话说的……”绿色头发的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,身体又往下面缩了缩,他把书合上放到一边,长时间把手臂露在外面还是太冷了——这房子的供暖实在不太好。


 

  卡斯帕尔嘀咕了几声,把怀里的人抱紧了点,“感觉冷吗?我倒是觉得很合适……”他的竹马友人总是很怕冷,比一般人还要畏寒一些,从小时候起林哈尔特就喜欢钻到卡斯帕尔的被窝里去,用他的话来说就是:“你总是一刻不停地释放精力和热量吧?所以被窝里比火炉还要暖和。”年幼的卡斯帕尔没听出话里的揶揄,只觉得对方缩成一团的样子就像小动物一样可爱,另外这句话自然是被当做夸奖了。


 

  “唔……卡斯帕尔你随时都在释放热量吧?作为热源的本人当然不会冷了……”“噗……”


 

  林哈尔特有些诧异地偏过头,这很少见,自己的话会让对方发笑——这很少见。


 

  “没什么啦!”卡斯帕尔捏着他的脸转回去,又把棉被裹紧了点,这样两个人就贴得更近了。卡斯帕尔随意地把下巴抵在对方的头顶蹭了蹭,鼻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——也许是什么花香?他很喜欢这种若有若无的味道。林哈尔特的头发很柔软,他整个人也是柔软的,卡斯帕尔没有抱过女孩子,但是他想他的林哈尔特一定不会输给她们!


 

  卡斯帕尔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,他怎么会把林哈尔特和女孩子放在一起比较,他的竹马毫无疑问从内到外都是男人……尽管自己以前也说过林哈尔特的皮肤比女生还要细腻白皙,但现在和当时的心情,似乎并不相同。


 

  他微微皱了下眉,自己很不擅长思考,不管在什么问题上都是,越是去想越是会把自己绕进去,最后就会变成一只被困在毛线团里的猫。


 

  ——那就顺从自己的感觉吧。贝雷特老师曾经这么跟他说过。


 

  可能是壁炉的火太旺了,可能是松香混杂着花香的气味太奇异了,可能是怀里抱着的人太炽热了……卡斯帕尔感觉自己有点不舒服,额角开始冒汗,脸颊到耳朵也不可思议地发起热来,他小心地往后挪了一点,倚在床靠上。不妙的是这种热度不仅没有降下来,反而侵袭了他的嗓子、他的大脑。他是不是生病了?染上了莫名的恶疾?他得告诉林哈尔特……


 

  “怎么了?”青年转过身来看着他,也许是出于直觉吧,他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对劲,“脸怎么这么红……”林哈尔特有些惊讶地睁圆了眼睛,忙把棉被扒到了一边,“这么热的话就不要抱着我啊,真是个笨蛋……”他把手覆在对方的脸上,卡斯帕尔被这双纤细的、稍微有些凉的手沁得一激灵,回过神来。


 

  林哈尔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无奈,以及担心,他准备起身去倒点水却被卡斯帕尔制止了。


 

  “不、不是!你听我说!”


 

  “嗯,你说。”


 

  “……”


 

  完了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。他一开始是想说什么来着?


 

  卡斯帕尔此刻像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,也没了平日的劲头,脑子里充斥着毫无联系的各种事物。而最了解他的那个人静静地坐在他跟前,用那双温和的眼睛等着他。


 

  过去的事情突然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,久远的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,近的就发生在昨天。一张张脸在眼前迅速闪过,但总有那么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,纯白的发带,指尖,乱糟糟的长发,午睡,秘密的符咒,长睫毛……


 

  啊……


 

  “卡斯帕尔,我要睡着咯。”“唔噗!”“这是什么声音……”


 

  再次回过神来,卡斯帕尔发现林哈尔特直接趴在他面前,两手托腮,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,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好像更亮了——想必他刚才一定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……


 

  “咳咳,林哈尔特,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。”


 

  “嗯,你说吧。”


 

  “……你先坐起来啦!认真一点!”


 

  “我随时都很认真啊。”你骗人。


 

  “好吧好吧。”发出怕麻烦的声音,绿发青年撑着手臂坐起来,摆出正经表情的他确实有几分严肃。“所以想说什么呢?”


 

  卡斯帕尔深吸了一口气,他现在要说出一生只有一次的——


 

  “林哈尔特,我们已经认识了多久了呢?从很早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,今后也会吧……”“你和别人都不一样,怎么说呢,感觉我好像已经不能没有你了……”卡斯帕尔有点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,随即在心里给了自己两巴掌,——最关键、最关键的那句话!快说出来啊!


 

  “呼……我想说的是,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吗?今后也一直和我在一起。”


 

  终于说出来了啊。林哈尔特竟然还为对方捏了把汗,他思索了几秒钟,开口道:“家人啊,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这种关系吗?还是说要跟我父亲商量一下让他收养你……”


 

  “才——不——是——啊——!”卡斯帕尔快要抓狂了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“那样的话不就只能跟你做兄弟了吗……”


 

  “嗯?你说什么来着?”


 

  “我说!”卡斯帕尔的脸又涨红了,他的声音开始发抖——而本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激动时的习惯,“我,想和你成为家人,想和你成为伴侣的那种!”


 

  “……”


 

  空气寂静了一瞬,可能是卡斯帕尔的声音太大了,林哈尔特感觉自己都听不到别的声音了,过了几秒钟,能听到火炉噼里啪啦的声音,能听到自己比平时快一点的心跳声。


 

  “好啊。”


 

  卡斯帕尔听到那个柔和的声音。


 

  “我也是这么想的呢。”


 

  像是羽毛一般拂扫在心脏上。


 

  林哈尔特忍不住捏了捏面前宛如石化的人那僵硬的脸,刚才的表情也太精彩了——他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起来。


 

  “林哈尔特……”


 

  被叫了名字的人抱住了他,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,轻轻抚摸着那有些扎手的短发,林哈尔特发现自己在笑,完全抑制不住地开心——或者说是幸福吗?算了,现在的他也不打算研究这种问题。


 

  “我还在想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跟我说呢……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
 

  “这算什么啊……这样我不就只是个完全不懂体恤别人的大笨蛋吗!”


 

  “哈哈哈,是哦。”


 

  “不准笑!唔……又被你料到了,真不甘心。”


 

  “因为你总是把心事都挂在脸上啊……下次试着让我大吃一惊吧。”林哈尔特噗嗤地笑起来,他很少开怀地笑,卡斯帕尔甚至觉得他有点夸张了,耳朵又开始烧起来。


 

  “哼,那这样……”卡斯帕尔突然扑了过去,纵然经历了无数次战斗林哈尔特也自认比不过对方的速度,当然力量方面也是。曾经的将领轻而易举地拿下了他的“猎物”,然后压了上去,亲吻了他的爱人。


 

  多年之后他们回忆这一刻时,卡斯帕尔捂住了脸,当时的他的的确确自认那是一个吻的,他放轻了力道,小心地不让对方受伤;而林哈尔特则怀念地说:真是青涩啊。


 

  时间回到现在,蓝发的青年得意地抬起身子,想在对方脸上找到一丝错愕或者害羞,但是——


 

  “再来一次吗?”林哈尔特抬手抚摸着对方有些干裂的嘴唇,接着凑了上去,用自己的湿润了它。卡斯帕尔紧紧地搂着对方的腰,呼吸变得越来越紧促,他觉得口渴,一度消失的炽热再次回到他身上,而他知道这一次一定不是火炉的错。


 

  END.


 

  


 

  在那之后。


 

  卡斯帕尔:“为什么啊!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……”


 

  林哈尔特:“可以不要发出那么令人心烦的声音吗……你指什么?”


 

  “那可是我的初吻!居然就那样……”


 

  “我也是啊。”


 

  “你还一副毫不动摇的样子!可恶……为什么那么熟练啊……”


 

  “虽然没有实践过,但是理论足够了就没问题吧?”


 

  “可以吗?理论上?!”


 

  “事实证明可以啊。”


 

  “可恶啊啊啊啊啊啊下次我绝对不会输的!”


 

  “下次指什么呢?”

  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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